脑洞很大的一条咸鱼

【刀剑乱舞】守墓人(5)

• 一个守墓的……婶婶?

• 鹤丸国永x女审

终于到了第二个葬礼

推了一下剧情,希望不要觉得无聊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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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仰面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手里捏着刚刚从行李箱里翻出来的一份文件。

是我申请审神者工作被拒绝的通知书。


大概半年以前我进行了一场大手术。对于之后的几个月我的记忆一直很模糊,只知道自己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意识完全清醒之后,我见到的第一张面孔就是森川小姐。她哭着说我带你回家。

说是家其实我并没有太多印象,我依稀记得虽然跟森川从小就认识,但之前我们不是住在一起的。不过我也没兴趣追问。

不如说我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我常常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有时候直到森川提醒我该吃药了我才发现一天又过去了。复诊的时候我询问主治医生这是否正常,医生含糊不清地说,是有些病人会出现这种状况。

森川小姐买了一堆食谱,又搬回来各式各样的植物,希望给我行尸走肉一般的人生找点意义,但我仍然没什么长进。终于,小心翼翼了三个月的她变回了原先的火爆脾气,一脚把我踢出门去让我去找份工作。

“井上佳奈你给我过得有点人样!”她冲我吼道。

又是一天早上我被她赶出家门,也不知道去哪里,就在街上闲逛。经过市中心的时政大楼门口,招募审神者的海报映入眼帘。

我感到了久违的心动。

那感觉是血液在全身的血管里飞速奔流,心脏强烈地撞击胸口。“与刀剑男士一同守护历史”这样虚无缥缈的标语却看得我热血沸腾,仿佛我已经同他们一起并肩作战了无数个日日夜夜。我不知这种感觉从何而起,但是它如此真实而令人怀念。

我跑回家去查找审神者工作的介绍和申请要求,一瞬间偃旗息鼓。并不是被这份工作的高强度和高死亡率吓到,而是难过我虚弱的身体和微小的灵力完全无法胜任。可是我的内心却在不停地叫嚣:去试试看!万一呢?我忐忑地投出了简历,没敢告诉任何人,怕被说异想天开。

结果不出所料是被拒绝了,但同时时政给我发了一份守墓人工作的邀请。我看着那份邀请函大概犹豫了5秒就决定接下这份工作。虽然薪水卑微,工作地点是在荒无人烟的郊区墓地,没有访客的话大概半个月都见不到一个人,我还是接下了——哪怕只是和审神者的存在有一丝接近也好。

鹤丸国永所说的【随心活着】四个字的含义,没有人比我更明白。


我正思维发散着思考人生,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森川小姐的电话。

“奈奈,我就在公墓山脚下的咖啡厅这里。可以跟你聊聊吗?”


我推开咖啡厅的门,一眼就看到了森川小姐。这个女人穿着深灰色的毛衣,黑色的长裙,和黑色的马丁靴,长发全部束了起来,坐在窗边一脸严肃地喝着咖啡。我走过去,一边坐下一边说:“你是来这里参加葬礼的吗?还是在哀悼你逝去的爱情?”

森川没有理会我的调侃,仔细观察着我的脸色问:“你最近还好吗?”我瞄了她一眼,叫服务员过来点单,一边想着她什么时候能进入正题。

她看我不回答,抿了一下唇接着说:“我并不是有意要瞒你的。我很担心你,也想了解你的工作状况。背着你找他也是怕你又逞强,什么都不跟我说。”我越听越不对,抬起手打断她:“怎么扯上我了,不是在说你的问题吗?”森川一愣:“我的什么问题?”我挑了下眉:“你的奸夫啊。”

听到这句话森川小姐的眼睛眯了起来,脸上露出了危险的神情,我条件反射地往后躲了躲。

“我。的。奸。夫?”


终于搞清了所有误会,森川气得拿起旁边的手包就往我头上拍了一下:“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个一言不合就瞎脑补的坏毛病!”我自知理亏,乖乖受下这一棒,揉着脑袋说:“原来是我申请工作时候时政的面试官啊,怪不得我觉得有点眼熟。”森川白了我一眼,过了一会儿犹豫着问:“奈奈,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申请审神者的工作吗?”我理刘海的动作停了一下,想了想说:“本来我也没太搞清,但今天有个人告诉我,是因为【随心】。”我撑着下巴笑着看她,“你不是让我活得有点人样吗?我想试试看。我现在的工作也挺好的。”森川小姐叹了口气,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于是我们俩在咖啡厅相对坐着,开始闲聊各自最近的生活。森川小姐又开始抱怨她幼稚的男朋友。我听了一会儿,状似无意地提到:“说到你男朋友,那天入园仪式来了几位刀剑付丧神,有一个和你男朋友长得特别像。”森川端咖啡杯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接着又很淡定地递到嘴边喝了一口,说:“是吗,那家伙也就剩一副好皮囊了。”

我看她没什么别的反应,低头用勺子搅着自己的咖啡,想了想问:“你知道半年多以前,我到底是什么原因做手术的吗?”森川拨了一下头发说:“我只知道你是出了很严重的事故,具体情况也不清楚。”我一针见血地指出来:“你一不自在就会拨头发。”她一怔,赶紧把手放下,咬着嘴唇眼神闪烁。我看她张嘴准备说话,提醒道:“你可以不说,但别骗我。”她听了又把嘴闭上了。

我叹了口气,撑着头看向窗外。安静了许久才听到森川轻声问:“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我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她抿着唇神色复杂地盯着我。我转回头去懒洋洋地说:“也不是。最近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总觉得要是能回忆起来发生了什么,或许就能搞清楚了。”森川小姐捏紧了咖啡杯的把手,犹豫了很久终于开口道:“快到午饭时间了,你饿不饿?”

我:……


从森川那里套话失败,我心情不佳地回了公墓。狐之助似乎昨天夜里被我气得不轻,这次彻底躲了起来,我拎着买回来的油豆腐叫了半天也不见他的踪影。面对接连打击我颇感挫败地回到客厅,开始查看入园申请的情况。

几天前2306本丸的一期一振就提交了申请,说会在今天下午来扫墓。我跟大叔提了提,他说不少付丧神或是亲人都会在死者去世的第七天来祭奠,让我通过就是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色渐暗,已经接近傍晚时分,一期一振还是没有来。我坐在沙发上一遍又一遍地刷新入园请求的页面,有点烦躁。大叔挠着头发,一晃一晃地经过,去厨房摸了跟黄瓜出来,倚在沙发靠背上呱唧呱唧地咬着。我有点不悦地看了他一眼,“前辈你可以文雅一点吗?”大叔挑了挑眉,凑过来问:“心情不好?”他看了一眼我的屏幕,了然地笑了一下,又靠了回去,慢条斯理地继续啃他的黄瓜:“付丧神申请了不来是常事。毕竟时间溯行军可不会管你今天是不是约好了要去给前主烧纸。”

我明白这个道理,可是联想到那位仿佛十分怀念前主却从来没有扫过墓的鹤丸国永,心里还是有几分不舒服。今天早上我劝说鹤丸,因为我觉得这是我的职责。但如果他真的立刻就转身离开,我又会感到心寒。人心真是个矛盾的东西。


我放下电脑盯着窗外发呆。最近几天实在天气多变,今天上午还是阳光灿烂,这会儿又是阴云密布了,简直是让我本来就低落的心情雪上加霜。

大叔摆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两下,他叼着黄瓜过去看,站在那儿好一会儿都没有动。我有点奇怪,问他怎么了。他转过身来,常常挂在脸上的那份玩世不恭完全收了起来,眉头蹙得很紧。

“去换衣服。有工作了。”


我们到达斋场时诵经仪式已经开始了。听大叔说这处斋场是时政专门设给审神者的,我就好奇多看了几眼。奇怪的是,院子里有好几个穿着时政制服的人在巡逻,怀里还挎着黑乎乎的长管状好似枪的东西。

我正在四处乱瞄,突然旁边伸出一只手按住我的头顶拨向前方。我吓了一跳转头去看大叔,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也是冷冰冰的:“往里走别乱看。”我吐了吐舌头,哦了一声乖乖跟着他进门。

接待员让我们在大堂稍作等候,时政的人和死者的亲属一会儿会过来。我看了一眼会场,里面少说坐着有百十来号人。最前面两边是诵经的僧人,中间摆着香炉,香炉后面搁着一台黑色的棺木,被无数鲜艳的花束簇拥着。后面的墙壁上挂着过世审神者的照片,是个看起来不到30岁的男子,眼神阴冷,嘴角微微耷拉着。

突然走廊前方传来一阵响动,我转头一看,不远处一个罩着黑面纱的女人正和几个正装男人互相推搡——准确的说是那几个男人想要控制住这个拼命挥舞着双臂的女人。她尖厉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为什么我的儿子要在这种简陋的地方办通夜仪式!我要带他回家!”几个男人低声劝说了几句,女人叫得更响了,引得会场里一些宾客都看了过来。“我管他还有一把什么破刀在外面!这本来就是你们的责任!一群废物!还有我儿子的死!你们也要负责!”几个男人没有办法重新把她拖回了屋子里,一个中年男子扶着额头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转身向我们走了过来。

“樱井先生您好。”来人远远就伸出了手,似乎对大叔很恭敬的样子,“突然让您前来真是抱歉,不过实在是情况有些复杂,可以请您出来和搜查队的人聊几句吗?”大叔听到这句,眉头几乎拧成了川字,但还是点点头。我刚想跟着他一起过去,他抬手拦了我一下说:“你就别过去了,去跟亲属了解一下要参加入园仪式的人的信息,做个记录,回头准备通行证。”我一想到要单独去面对那个歇斯底里的母亲,不禁有点头疼,还想跟大叔商量一下,他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我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走向那个房间。


我敲了敲门走进去,只见那个女人正坐在扶手椅上喘着粗气,几个男人围着她站着,都有些无措。我简短地做了自我介绍并说明来意,他们一下子都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说着不打扰我们,一个个迫不及待地出了房间。我悄悄叹了口气掏出电脑,尝试跟女人沟通。结果她抬起头颇为不屑地看了我一眼,冷冷地说:“守墓的不是那个樱井智吗,你是哪儿来的小妖精。让他自己过来跟我说。”

我皱了皱眉,起先对她的同情也消散了许多:“樱井前辈还有别的事……”

“还有什么事比我儿子的仪式更重要!让他现在就给我滚过来!我不要跟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说!”女人尖叫着打断了我。

我挑了挑眉,把电脑放到一边,翘起腿靠到了椅背上:“您尽管可以在这里大叫,这对事情起不了什么帮助。”女人张口又想说话,我不耐烦地挥手打断了她,“我劝您还是省点精力。我们对您痛失爱子表示遗憾,但如果您继续这样辱骂想要帮助您的工作人员,我们大可以离开。毕竟现在是您不配合我们的工作。”女人不说话了。我看了她一会儿,把电脑拖到跟前问:“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终于登记完毕,我走出房间,一想到做这份工作,以后大概还会遇到很多类似的情况,肩膀都垮了下来。斋场的工作人员看到我出来,上前来告诉我休息室已经准备了餐饮,可以过去享用。我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跟工作人员道了谢,赶紧往休息室走。

屋子里坐了很多人,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喝酒聊天。我已经筋疲力尽,走到一张没人的桌子坐下来,只想尽快填饱肚子。

寿司有点硬,天妇罗也冷冰冰的,再配上冰凉的啤酒,吃了几口我便觉得难以下咽。这时大叔出现在了门口,他扫视了一圈屋内看到了我,快步走了过来。我看着他低垂的眉眼和抿成了一条直线的嘴角,莫名有些不安。

大叔在我旁边坐下,把一叠资料扔到了我面前,自己端起旁边的啤酒一饮而尽。我翻着那叠纸正摸不着头脑,他疲惫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

“这个审神者是被他自己的刀剑杀害了。”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大叔抹了一把脸接着说道:“时政得到消息之后立即派人过去封锁了他的本丸。经查里面大部分刀剑都有不同程度的暗堕迹象,已经……都被搜查队处理了。但还是有一名付丧神逃了出来,目前不知去向。所以这次入园仪式会有搜查队参与,这是刚刚商量的一些保卫措施细节,你仔细看看。”

我一时仍没有反应过来,惊疑不定地问:“处理是指……还有搜查队……”大叔脸上闪过一丝厌恶,回道:“处理就是刀解、消灭。搜查队就是你在院子里看到的那些人,配了灵力枪,专门负责剿灭暗堕或者反叛的本丸。”

我听着一个个词从大叔嘴里蹦出来,凑出来的话语意思可怕到我不愿去理解。我实在无法相信那些付丧神们会去伤害自己的主人。我想到刚刚那个无礼粗鲁的女人,忍不住说:“谁知道刀剑暗堕是不是这个审神者自己的责任?看到他妈妈那样……”

“永远不要不经论证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大叔突然哐的一声把啤酒杯重重地敲在桌上,看起来十分愤怒。我一下噤声,有点紧张地看着他。周围的说话声弱了下来,好几桌人看向了我们。大叔从口袋里掏了只烟出来刚准备叼上,看到旁边的禁烟标志又烦躁地把烟塞了回去。他撸了撸头发站起来,开口时声音硬邦邦的:“有些仪式细节还需要确认,搜查队那边希望明天一早就把仪式办了,我得去趟时政。”他低头看了我一眼,想了想说,“你就呆在这儿,这里有搜查队的人守着。公墓那里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我默默点头,大叔转身一阵风似的走了出去。


我盯着大叔离去的背影发了会儿呆,内心还在努力消化他刚刚带来的消息,直到有人来收拾酒杯我才回过神。

我又逼自己吃了点东西,低头开始研究资料。但是因为昨晚没睡好,刚刚又一直精神高度紧张,这会儿终于能静下来的我眼皮仿佛都要粘在一起了。我拍拍脸颊强撑着又看了两页,最终还是没能抵抗住睡意。


我又做梦了。梦里我正在灶台前忙碌着。和我在市内还有公墓那里的公寓都不同,这是一个宽敞明亮的厨房,占据了一整间屋子。窗户下面设了好几个炉灶,上面摆着看起来我就举不动的巨大铁锅。屋子中间是块正方形的操作台,上面堆满了食材。

不过大部分都被我糟蹋过了。

我皱着眉盯着面前一团黑漆漆的不明物体——按照书上说的它们现在应该是金黄松软的鸡蛋卷了。

“哇,主人准备的食物真是一如既往地充满惊吓啊。”身后传来了调侃的声音。我一愣,转过去看着来人无奈地说:“你还绑着绷带呢又乱跑。”他凑过来挑了挑眉说:“光仔说你快把厨房给烧了,还不让他帮忙,让我赶紧过来看看。”我一噎,抬起头来看着面前本该雪白的墙面,因为我刚刚点着了锅子被烧黑了一小块,一时觉得无力反驳。

“做饭怎么这么难啊。”我垂头丧气。

那人哈哈大笑,勾过我的肩头捏了捏我的脸颊:“主人的心意我领了。现在快让光仔进来做饭吧,不然全本丸都要饿肚子了。”我抬起头看着他开心的样子,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下一秒我被一阵雷声惊醒,发现自己居然就这么抱着文件靠在墙上睡着了。

黑夜里我抚着自己的胸口,久久不能平静。

这次的梦我记得很清楚。

梦里的男人是鹤丸国永。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大雨倾盆而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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