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很大的一条咸鱼

【刀剑乱舞】守墓人(2)

• 一个守墓的……婶婶?

• cp刀婶

至于是哪一把刀已经想好了,争取下一章让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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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我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

铃声响起来的时候我睡得正香,被这声音吓得浑身一抖,意识还朦胧着就伸出胳膊去床头摸手机。摸了半天没摸到,一不小心还把药瓶都扫到了地上。我揉着眼睛半坐起来,这时身边的床铺陷下去一小块,一条毛茸茸软乎乎的尾巴在我胳膊上扫了扫。

“主人,在这儿。”

我眨了眨眼睛茫然地看着狐之助,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说了声谢谢接过手机点开。对面立刻传来了佐藤小姐元气满满的声音,大体是询问我昨天是否顺利抵达,工作交接得如何。

“一切顺利就好!那么祝您有一天的好心情!我会再来问候的!”佐藤小姐兴高采烈地挂了电话。

我放下手机,看着眼前的屋子发呆。这是一间不到10平米,装饰简陋的房间。靠角落摆着一张小小的写字台和一把椅子。旁边是占了半面墙的窗户,白色的窗帘大概是用的时间久了,有些泛黄。推开窗外面是绿油油的小山坡和……成排成列的墓碑,配合着这阴沉沉的天气着实有点吓人。我坐着的这张铁架子单人床就靠窗摆着,年代似乎也有些久了,躺在上面翻个身都会嘎吱作响。房间另一头,在门的旁边立着一个高高的两门衣柜。屋顶中间悬着一个白炽灯泡,就只用一根电线吊着。

“主人昨晚睡得好吗?”狐之助从床上跳下去,在床前的地上坐下来看着我,尾巴左摇右晃。我抓了抓头发,感觉意识还没完全清醒,脑袋迷迷糊糊的:”好像做了很多梦……你刚刚就用你满地走的脏脚跳上了我的床?”

狐之助:……



厨房里我一边做着鸡蛋卷一边跟狐之助约法三章:床不可以随便上,进门要擦脚,每隔一段时间还要去洗澡驱虫。狐之助在强调了第七遍它是式神不是宠物之后也放弃了,无精打采地趴在椅子上,时不时哼一声表示它听到了。

第一个鸡蛋卷煎完的时候我听到洗漱间那边传来了声音,等我把米饭和味增汤都盛好端上桌,大叔也过来坐到了桌前。

我忍着笑说了句前辈早上好,大叔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说:“下次不用这么麻烦……鸡蛋卷还有吗?”

我:……



吃完早饭大叔问我有没有黑色正装,我点了点头,他便让我去换上。等我都收拾好了来到客厅,看到大叔也是一身正装正在大门口的全身镜前系领带。我有点惊讶,他不仅胡子都剃了,头发也一丝不苟地全部梳到脑后。大叔见我盯着他瞧,转过头有点自得地扬了扬了嘴角:“怎么?被帅到了?”我摇了摇头说不是:“只是觉得什么浪荡不羁坚持自我都是骗人的,社畜哪有什么自我。”大叔噎了一下,转回去一边整理领带一边嘀咕老子这个月底就开了时政回老家浪荡去。



我和大叔站在大门口等了一会儿,几声闷雷过后天下起了小雨,并有逐渐转大的趋势。十点整的时候一列黑色轿车组成的车队跟在灵柩车后面抵达。第一辆轿车上下来几位穿着狩衣的神职人员,他们一下车就走过来跟大叔交谈,确认仪式细节。紧跟着的一辆车上下来了一男一女两位老者,分别有侍从为他们撑伞。我看过去,觉得他们有点眼熟,应该是在电视上见到过。大叔小声说了句是死者的父母,领着我过去问好。那位女士直视前方,苍白的双手交握在身前并没有看向我,男士瞥了我肩头的狐之助一眼,抬起胳膊跟我简短地握了手。后面又陆陆续续下来一些别的宾客,三三两两撑着伞往墓园里走。

最后一辆车上下来的是几位身穿正装却佩着日本刀的男士,当中还有小孩子。大叔远远地指了一下说:“那些就是刀剑付丧神。”我盯着他们看了会儿,的确都是很好看的男子,但总觉得有几分违和,便凑上前去问大叔:“前辈,他们怎么都不穿自己平常的衣服,都穿着正装?”正在往里面走的大叔突然停了下来,转过来看着我,脸上没什么表情:“你怎么知道他们穿的不是平常的衣服?”我愣了一下,狐之助似乎也有些紧张,捏紧了我的肩膀。

“我…我好像是听说过每位刀剑付丧神都有自己的服装。”过了一会儿我支支吾吾着说。实际上我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怎么知道这些,刚刚的问题完全是脱口而出。大叔又看了我一会儿才幽幽开口:“穿什么都由刀剑男士们自己决定。”停了一下又说“仪式要开始了赶紧过去吧。”接着便转过身去往里走。我捏着伞柄,莫名松了一口气。狐之助用尾巴温柔地扫过我的头顶,似乎是在安慰我。

“狐之助。”

“怎么了主人?”

“前辈面无表情的样子还挺帅的。”

“……”



雨越下越大,墓碑前撑起了帐篷隔出了一方干爽的空间。最前面的台子上摆着审神者的遗像,是个很年轻的女孩子,看着不过二十出头,对着镜头甜甜地微笑着。仪式冗长而无趣,我站在角落里悄悄观察那几位刀剑付丧神。

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位水蓝色头发的青年男子,正隔着雨帘望着远处出神。他一手扶着腰间红色的刀拵,一手轻轻放在身边男孩的肩上。那个男孩有着一头可爱的粉色短发,看个头好像小学生,此刻正低着头无声地抹着眼泪。他们身后站着的是一位高大的黑发男子,右眼被黑色的眼罩盖住,手上也戴着黑色的手套。这身打扮本应散发出的骇人气质完全被他看向遗像时温柔哀伤的眼神掩盖了。后面的几位付丧神也都神情悲伤,沉默无言。我看着竟觉得心头一抽一抽地疼,大概美男垂泪的杀伤力就是如此巨大吧。

仪式终于结束,穿着时政制服的四人抬着灵柩走过墓碑。当第一捧土撒向棺材的时候,先前一直沉默的审神者的母亲突然冲了过去,跪在地上痛哭出声。周围的空气压抑沉默,一时只能听到雨点打在帐篷上的声音和那位母亲的哭喊。



我正被这悲伤的气氛感染着,突然听到大叔在我耳边轻声说:“你知道这棺材里其实是空的吗?”我一惊,猛地转头看向他。大叔不知道什么时候掏了一支烟出来,仍是没有点燃只是叼在嘴里。他看了看四周的墓碑接着说:“这里有将近一半的墓都只能算是衣冠冢。战斗激烈残酷,有的时候只来得及带回来残肢断臂,有的时候什么都带不回来。”

“不能…之后再去找吗,知道地点的话…总能找到点什么吧。”我艰难地开口。大叔嘴角讽刺地勾了一下:“时之政府可不会允许这种,浪费资源,毫无意义,的时空穿越。”他转头盯着我的眼睛继续说:“所以你可别想不开去做审神者。”我莫名心里一紧,低下头小声说:“我没这想法,也没这能力。”这时狐之助突然跳到我们中间,清了清嗓子说:“别聊这些了,那边快结束了。”大叔嗯了一声,把烟揉了揉塞进口袋里,迈步走了过去。



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几位刀剑付丧神留了下来。大叔把他们请到接待室里喝茶,叫我也过去。狐之助不知又躲到哪里去了,我想着它那么聪明也不至于跑丢,决定暂时不去管它。

简陋的接待室里,几人落座以后,我第一次真正体会了“蓬荜生辉”四个字的含义。大叔简单介绍了一下我们这边不久就会交替工作的情况。那个水蓝色头发的男子微笑着开口,声音清亮柔和:“您好,我是一期一振,是主人生前的近侍。这之后不时会有打扰,还请您多费心了。”我头一次跟长得这么好看的男子说话,有点紧张,有点激动,感觉声音都有几分发颤。坐我旁边的大叔察觉到了,嫌弃地瞥了我一眼。

这时坐在一期一振旁边的粉头发男孩突然说:“守墓人姐姐,主人很喜欢海棠,能请您每隔几天摆一束海棠在她的墓前吗?”一期一振听到皱了皱眉,说:“秋田,这位大人要看护整个墓园,每日工作繁忙,你不要提这种无理的要求。”接着他转过来对我点点头,神情也淡了下来:“弟弟顽劣,请您见谅。”我刚想回答,却被大叔按住了肩。他站起身说:“出于公平起见,恕我们无法完成特殊要求。这之后还有工作,抱歉只能请大家先回去了。”



我撑着伞送刀剑男士们离开。一路沉默,快到门口时一期一振突然转过来看着我说:“之前我似乎看到您带着一只狐之助。”我一愣,没想到他突然说这个。他笑了笑说:“我们本丸也有一只狐之助,总喜欢趴在主人肩头跟着她到处走,所以今天看到您也这样带着狐之助,感到十分亲切。”他蜜色的眼睛微微弯着,声音透出几分怀念。我看着他,抿了抿唇不知道如何回答。“抱歉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希望您不要介意。请就送到这里吧。”他对我鞠了一躬,身后几位付丧神也纷纷对我鞠躬道别。我目送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一时脑海里掠过许多想法,却让人抓不住头绪。



雨逐渐转小,我盯着合上的大门,觉得自己仿佛站了一会儿,又仿佛站了很久。突然背后响起大叔的声音,吓得我浑身一颤。“刀剑付丧神们可以自由来祭奠过世审神者的时间只有一年,一年之后他们只有在祭日才可以过来。”我转过头去,看到大叔没撑伞就这么站在细雨里,嘴上烟又叼了回去。“毕竟他们的任务是效忠现在的主人,保护历史,这里躺着的人在去世的那一刻就已经是【前主】了。”他低头看向我:“所以不要帮他们【记住】,要帮他们【忘记】。”



这天夜里我又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回到了那个有着日式回廊的屋子,不过这次是在室内。我坐在桌前正在看一份邸报,昨天梦里那个年轻男子正坐在窗台上看着外面落雨的庭院。过了许久我才把文件放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转头看向那个男子轻声说:“审神者0073昨天夜里去世了,遗体没能带回来。”他走了过来坐到我身边,摸了摸我的头。我垂着脑袋去捏他的衣袖:“这几年大家或牺牲或辞职,她是我最后一个同期了。”我凑过去靠到他怀里小声念叨:“要是我……你可一定要把我带回来。”感觉他抱紧了我,我把头埋在他的领口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可不要一个人留在荒郊野外,怪孤单的。”他揉了揉我的头发,笑着说:“放心吧主人,不管你在哪儿,我都会把你找回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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